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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05月21日

勐海那村布易班茶业有限公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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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班章:功利之内和功利之外

山头茶这几年很火,老班章更是风头无二,茶友们三步一叩赶去膜拜,很多甚至是欧美粉丝。老班章创造出无数一夜暴富的神话,全村人完成赤贫到豪富的脱胎换骨,仅用了十年。

江湖上到处是老班章的传说,再小的茶店都有一泡老班章,刚入行茶人都可神侃几个老班章的故事,十元到万元的老班章充斥市场,喧嚣与躁动之下,大家会做如是想:作为一枚资深茶友,没有去过老班章,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

功利之内,关心的是价格

普洱茶企老板、茶店经营者,关心的是老班章的价格。老班章是稀缺品,价格昂贵,利润不菲,简单算笔账吧:2016年,陈升号的鲜叶收购价为每公斤650元,很多村寨的茶65元一公斤即可收购,甚至更低。老班章独一无二的霸烈,被誉为“茶中味精”,一年才产45吨左右。四公斤鲜叶做一公斤毛茶,一公斤毛茶仅成本就是2600元,一公斤毛茶做2.8个357饼,一饼茶光成本就是929元,加上初制和精致过程的损耗、初制、精制、运输、宣传、设计包装的各种人力开支,即便按30%的合理利润空间计算,你在市场上花3000元是万万买不上一饼纯料老班章的。而其它300元一饼的普洱茶比比皆是,有的甚至还用不了30元。据说今年的老班章春茶,一斤毛料6000元都买不到了,不知是真是假。

这就是每年春季老班章疯狂的原因,为让自己的茶和老班章沾点关系,大家都热衷微信圈晒合影,图片千奇百怪,有晒寨门的,有晒村长三爬的,有晒茶树茶地茶农茶锅的,有的图片去年已被晒过一次,今年面不红心不跳接着晒。一些鬼精的茶友干脆睡在茶农家,寸步不离地看着茶从树上摘下,从茶锅炒出。

没有老班章的高价,便没有茶人的疯狂,看似荒诞,其实合情。

商人本性是无利不早起,商人的天职是赚取利润,不赚钱的商人要么是伪君子,要么就是无耻之尤。带着功利之心看待老班章,诚然是一种眼光,正大光明。

功利之外,在乎的是人文

纯粹的文化人,不经商,不卖茶,他们在乎的是老班章的人文。你想想,短短十年间,一个鸟不拉屎的山寨几乎是从原始社会蹦到资本主义社会:茅草房换成钢筋水泥房、手抓饭的濒临绝迹、哈尼族刀具的消失、全省第一个农村信用社落户老班章日现金流高达300万、各种豪车云集、村民将孩子送到勐海昆明甚至广州去接受教育、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回流村寨……

一切都变了,像原子核的聚变或裂变,瞬间发生,让人猝不及防,目瞪口呆,恍如隔世。震惊之余,在传统和现代激烈厮杀的过程中,一些不协和现象也崭露头角:最后一名学生和最后一名教师离去,年轻人天天喝酒、打牌、唱歌、谈情说爱、打游戏、看电影,除了钱,精神上似乎再无任何追求和寄托,随着四代建筑的兴替,哈尼族传统文化逐渐消逝,建筑风格、语言文字、服饰风俗,最后连行为习惯和心理结构都变得和汉人无异……

如此魔幻的现实,源自一片叶子。十几年前,这片树叶因不上相,被人视如敝屣。十年后还是这片树叶子,一下身价倍增,整个中国为之疯狂,整个变迁瞬间完成,荡气回肠,又让人迷惑不解。十年后呢?五十年后呢?谁也无法准确预测未来,然而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永远繁盛的帝国,当大众的口味和欣赏点有所转移时,老班章是否会做好准备呢?

一个田园牧歌式的村寨,离我们渐行渐远,一个现代城市特征的新鲜东西巍然屹立,世事更替,对抗中有融合,融合中有痛楚,这是现代中国农村的写照,自豪和喜悦的背后,其实隐隐约约伴随着淡淡的忧伤,如何用人文的视角将老班章人、外来者的心理矛盾以及一个大时代下各种人物的命运关系呈现出来,这是个问题。

在这个历史的当口,马安民先生来了。

马安民,何许人也?

上世纪八十年代,他在上海戏剧学院读书,毕业后回到云南从事专业戏剧创作。喜欢休闲文化,喝喝酒,写写剧本,懵懵懂懂的过了大半生,退休后他又迷恋品茶和游山玩水。

戏剧创作专业的他,善于营造矛盾冲突并抓住人物心理。写作《老班章》一书,纯粹出于偶然,是一次酒桌上的宿缘。为完成此书,他多次“潜伏”老班章,与当地村民、村长、茶企老板、外来打工者厮混一块,大碗喝酒,大碗吃肉,将生命溶于老班章的日常中。真性情的人,写出的书一定也是真性情的。好看,是作者追寻的一种境界,他将老班章的历史、现实、未来用时空的坐标框定,然后放上去一个个具体鲜活的人物和一件件人文意味浓郁的事件,整个老班章就生意盎然起来。

这部书的惊喜还不仅如此。

《老班章》的视野很大,通过书写这片神奇叶子给中国边境村寨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,勾勒出这些少数民族在骤然富裕后心理上的微妙变化,其实这是现代化进程中中国所有乡村所遭受的冲击。由此,《老班章》的出现是非常及时的。

该书从1000多年前哈尼部族大迁徙写起,迅速切换到大洋彼岸的美国加州大学,教授们品老班章后翘起了大拇指;镜头又霎间回到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中国滇南小寨,有电影蒙太奇的手法。真是时光恍惚。书中写到很多人物,其中有老班章“王者”陈升河先生、老班章的“家人”刘润佳先生、布易班掌门阿海先生,他们均为广东人氏,为老班章的发展注入现代商业理念和时代气息,以及民族智者杨广才、“第一个吃螃蟹的人”三爬、广交天下英雄豪杰的哈尼族汉子戈大和戈二、津门老班章的代表赵先生、中原老班章的代表李铁良先生,以及在老班章开挖机揽生意的小胖、喜欢银手镯善讲故事能吃苦的广东小伙阿平,等等。作者没有停留在线性描述和宏观勾勒,而是将它放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洪流中,像费孝通《江村经济》那样,庖丁解牛,既有沉痛的哀叹,也有前路的探索。

一个喜好美酒美色的人,为什么要写作这样一本茶书?其实,老班章在马安民的心头,不仅仅是一杯茶,更是一种文化的载体;不仅是一段茶路,更是一段心路。茶气氤氲,缭绕的是国人的魂魄。一个民族如果想在精神上饱满,在行动上优雅起来,就要从一片树叶去思考它的历史、现实和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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