勐库茶区好茶众多,一条南勐河将茶山分为东西半山,西半山以冰岛冠绝天下,东半山则以藤条茶最为出名,而最好最大的藤条茶产地则首推坝糯。
瑞和兴的李龙兴李总原就是坝糯的汉族,从历史上看,也是坝糯的大姓望族之一了,只是近年来为了更好的发展搬到了勐库镇,但坝糯山上还有他的自家古茶园,而兄妹也还居住在坝糯村里。元宵节下午,从冰岛回来后李总就陪我前往坝糯村去。
同是勐库茶区,但东半山与西半山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态环境。我们从勐库出发,几公里后就右转上山,一路上,山林中以松树居多,树木的多样性不如西半山的密林。坝糯村在勐库地域里,是海拔最高的一个村,平均海拔1840米,最高海拔1900米。当我们盘山而上,约走了19公里后,就进入了坝糯村属地,只见山路两旁,茶树林立,但均不似冰岛那边的茶树粗壮高大。李总停下车来,此时我们已身处高山之巅,向下眺望,整个勐库坝子尽收眼底,而远处大户赛、小户赛、公弄村,在薄雾中也依稀可见,真有“一览众山小”的感觉。李总告诉我,如果没有雾气,大户赛、小户赛也看得很清晰的。
我们观赏了一下远处的风光,李总就开车进了村子,村里的路很窄,只能容下一辆车通过,李总熟练地在村里左拐右拐,很快就穿过村子到达了他的茶园。只见路下边陡峭的山坡上,一片茶林在阳光的照耀下正在绽放新绿。其他的茶树我们通常用“棵”作量词,而在这里,我觉得用一蓬蓬来形容更为恰当。茶树不高,但从主干伸出一条条的树枝,使得茶树看起来象个大腹便便的胖子,横向占地较大。我们走在茶园里,身边一蓬蓬的茶树在风中摇弋着他们长长的枝条,不仅枝头上有茶芽,枝条上也缀着刚冒头的新芽。别看他们不算很高,但主干却粗壮而斑驳虬劲,可见树龄不低。
李总告诉我,藤条茶的采摘方式与其他普洱茶的采摘方式不一样,其他普洱茶是摘取树梢最顶上的茶芽,而藤条茶则采用“留顶养标”的采养方式,即采茶时除枝条顶端新梢外,其他侧枝所有芽和新叶全部采净,因此茶树可长高但分枝极少,就形成了越长越长的枝条而不是树干。这样的采法,也使得采摘下来的藤条茶芽与别的茶芽不同,藤条茶必定留有马蹄,这是它的一大鉴别特征。李总的茶园与别的茶园不同,我看了一下别人家的都进行了翻土,而他的茶园没有。他解释说,茶园本身地势较陡,总翻土会使茶树的根部越来越裸露,不利茶树的生长发育,因此他是几年才翻一次。对他的这种观点,我比较赞同。我们又看了好几处茶园,我发现了一个现象,凡汉族的茶园,多半进行了矮化,因此茶树不算很高,但枝条较多,应该说这样茶叶产量更大。而拉祜族的茶园茶树显然趋于自然生长状态,因此茶树较高。这也许是两个民族思维方式的不同吧。
我们转了几块茶地出来,李总带我去看了藤条茶王,这块古树基地是他妹妹的,当我们走进去时,正好遇到另一批前来瞻仰茶王树的客人出来,看来藤条茶王名声在外呀。茶王树用栅栏围了起来,它树干粗大,分支较多,枝条茂密而硕长,在众多古茶树的簇拥之一,王者风范十足。我打听了一下,藤条茶王春茶产量毛料约在五六公斤,但其价格直追老班章,茶王就一棵,我觉得这点价值还不够彰显其王者地位,再高也是可以接受的。
瞻仰了藤条茶王之后,李总又陪我到村里走转了一圈,我们在路边碰到了三三俩俩佩带红领巾的小学生,李总告诉我,坝糯村有自己的小学,此时正是下午放学时候。我看了一下村里的房子,从外观上看起来,他们与冰岛村的那些小洋房显然有天壤之别,呈现在眼前的就是普通的农村住房。李总说,其实坝糯村相当富裕,但富裕后的村民并不热衷于建盖新房,而是将钱存放在银行,因此他们在银行的资金是非常可观的。他们不在村里新建房屋,但他们在镇上、县上甚至临沧市却另购有房产,而且这个村比较重视教育,村里有自己的学校,有些村民还将孩子送到教育条件更好的镇上县上去上学。在走访坝糯村的过程中,我发现这个村还有别于其他村寨,其他村寨漫山遍野都是茶树,而坝糯村则还有庄稼地,种着其他农作物。我想,以上这些与坝糯汉族较多有关系,汉族的思想观念还是有别于当地的土著居民的。
当我们告别坝糯村返回勐库镇时,已时夕阳西下的时候,回首望望地处高山之巅的村子,我感触良多,在这里,我看到了真实的藤条茶,领略了茶王树的风采,也感受到了坝糯村民的低调内敛。这正象藤条茶的特征:温润、柔雅,入口似乎稍嫌平淡,但细品之下,茶气则不乏阳刚,气足韵长,让人长久回味。
来源:穗儿的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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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05月21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