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命名“德宏味”,试图引领众人前往德宏州寻找普洱茶版图的尚存的一块净土。
遥远隐逸的边城拂晓,秋寒仍散发着涟漪,我停留在梦境里,但生活的气息擦拭着清晨的光线,赋予生命流动的温暖。我踏上寻山、问茶的行程,前路如同虚构与写实,相依为命,于存在与虚无之间隐没。就像传统中国的“茶”与“禅”,超脱的意象和中庸的凡俗于平淡无奇中若隐若现,给人以不朽的哲思和启示。
早茶一杯,威风一天。德昂族酸茶的地道雅韵,令人精神抖擞。眼界观照着世界,面对朴素主义的曲折、坎坷和平凡之路,一种由茶引发的思索贯穿我所挚爱的德宏味。
茶,一味中国词汇,自带佛系的“无欲”。且不说“茶禅一味”如何去悟,作为古典生活的元素,透过“温故而知新”的传统文化体系,茶表现出现世的“无求”和普世价值。在中国人的饮茶习惯里,茶就是生活的滋味。这种滋味用诗化的语言哲学表述,就是意境,也就是所谓的境界。
我命名“德宏味”,就是意识到德宏州的茶,如德宏的人一般坚守偏远贫瘠之地,淳朴、敦厚、善意、平实,自有个性与资质。置于生活,享于茶桌,意境独有。在此,普洱茶代表了德宏的传统意识和生活意境,延续着古典中国“柴米油盐酱醋茶”的传统意志,对茶再次回归日常具有重要意义。
有人驳论说:“德宏并非普洱茶主要茶区。”
主产区???这个概念来源于哪里?来源于什么年代?大家追捧的冰岛茶在2008年之前是主产区么?
呵呵。
宋以前近四百年的时间里,陶渊明在古代中国的视野中也不是公认公知的诗家。但因为苏轼的推崇,陶潜以“独树一帜”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,名传千古,至今为魏晋千家之冠。我没有苏轼的才情,但根据我的考察和判断,我坚信,“德宏味”亦有陶渊明般的非常之功:隐逸,幽旷,自如,个性鲜明轩亮。
普洱茶: “德宏味”,作为普洱茶的意境之一,定能横空出世,冠绝中国茶界。原因诸多,主要有三:
自古而今,对于中国人而言,喝一杯茶便如同吃饭喝水。没有什么比质朴、舒适、随性、健康更加重要。然而,茶作为生活境界的开拓者,当今天下,无数普洱茶产品已然成为不折不扣的“奢侈品”,已然成为诸多垄断企业及投机者谋取暴利的手段,普洱茶的价值远远超出了日常生活的预期,这意味着普洱茶逐步与生活脱节,专属那些显贵与盲从之群,喝茶已不是人民之属。普洱茶的意境开始由“淡泊明志,宁静致远”转向相竞豪奢。在这个时候,“德宏味”仍然严守朴素与传统的底线,仍然与日常生活相生相伴,静待爱茶之朋自远方来而分享乐趣。
其次,伴随经济利益的驱使,普洱茶的生态问题成为消费者最为关注、关心的话题。不容否认,大部分名茶产区已经陷入疯狂增产、虚构夸张原生态古树茶的境地,即便产出生态茶,面对无底线的市场竞争和巨大的利益诱惑,茶农与茶商绝大多数已无法抵挡“人心不足蛇吞象”的恶性,往往将台地打农药茶、小树茶充当古树茶销售,一切向“钱”看齐。在这个时候,德宏古茶山上,那些尚未被商业利益入侵的深山野林中,一株株原生态、绿色无公害古树茶、小树茶静默如初,迎沥风雨、骄阳,长盛不息,悠然等待着普洱茶的伯乐前来寻山,一品甘滋。
第三,作为“德宏味”的普洱茶,别有独特芳韵,即使工艺有一些欠缺,但茶品如人品,“德宏味”与德宏人一样简朴实在,生于好山好水之境,秀于芳草良木之间,独得日月之精,天地之气,万物之华,浩浩汤汤,饶有扑鼻清香。而对于今天的茶来说,茶的原本品质是至关重要的,工艺诸事,只要政府与茶企帮扶引进,茶人尽心尽力,不断钻研探索,终能寻得非常之手段造就非常品质。
佛说:“坐石看云闲意思,朝阳补衲静工夫;有人问我西来意,尽把家私说向渠。”“德宏味”作为德宏普洱茶的意境,就像茶作为传统中国的意境一样,是中国文化积淀的硕果,而非只争朝夕的炒作。
“德宏味”已然是集日月精华,得天地阴阳之神气者,生态上乘,品质佳良。不久的日子,“德宏味”必将如老班章、冰岛、薄荷塘一样成为普洱茶界最耀眼的星辰。
陶渊明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诗: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,这是典型的中国式生活,心境与体外合一,意念与物象合一,瞬间与长久合一,咫尺与广袤合一,最终达到气象与天地合一的终极意境。我想,德宏味,或许就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