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洱茶的历史,究竟从什么时间算起,这无论在学术上还是在民间是一直有争论的。
又人认为应从神农氏“得荼”说起,其实那只是传说。
有人认为最早应从武王伐纣的商周时期开始,理由是《华阳国志》里有“丹漆荼蜜”作为贡品的记载,也许荼便是茶,但也只能说明那是关于中国茶的记录。
有人认为应从唐朝开始,这依据当然不是陆羽写的,茶圣肯定没见识过云南茶,写茶的是和陆羽同时代的樊绰,但樊绰写的只能说是云南茶,不能把普洱茶的帽子直接套在上面。如果牵强一点,我们可以说历史上的普洱茶,其实是所有滇茶的统一称呼,这就合理多了。以下文字我们也就顺理成章地可以称之为普洱茶的初期状态:
云南普洱茶而言,其种植历史源于古,可考的较详细的早期文字记录,见于唐代樊绰于咸通三年左右(公元862年)所着《蛮书》:“茶出银生城界诸山,散收,无采造法。蒙舍蛮以椒、姜、桂和烹而饮之。”这段简短的文字,既明确记载了当时云南茶叶主产地“银生城界诸山”,又记述了创造姜饮方式的“蒙舍蛮”,表明这些地区在唐朝已驯化、利用并开发茶叶。而且,指出了当时的采制工艺是“散收,无采造法”,结合中国茶叶最初的采制方式来看,应该理解为:采无定时,日光生晒而成。
关于银生节度地域之所在,今存辑本《蛮书》有所混淆,记录了同时并存的银生和开南两个节度的管辖范围,故现多种出版物中以银生和开南同称“银生节度”,这是不符合地理实情的。
在樊绰着书时,南诏有七节度,而非后来所说的六节度,银生节度驻“银生城”(今景洪县),所辖“茫乃道”即今西双版纳地区,“诸山”应指后世所说的“六大茶山”区域。今普洱县在当时属位于银生节度之北的开南节度,称“步日赕”,同属开南节度的“奉逸城”和“利润城”是今普洱磨黑、石膏井一带,思茅当时称“思么部”也属开南节度。南开节度至后期或废,故至宋代收集唐朝末年有关南诏资料编写《新唐书·南蛮传》时,只称六节度,不复记载开南节度。
《蛮书》写于咸通三年前后,当时南诏出兵攻打唐朝安南都护府,而作者樊绰为安南经略使蔡袭的幕僚,亲身参与了当时的战争。为了对付南诏的军事进攻,乃作《蛮书》,其写作目的是为了便于唐朝政权对南诏采取措施时参考,故一切记述均围绕军事作战为目的,而非一部风物志,所以,对于记述“茶出银生城界诸山”,我们当理解为自古以来西双版纳地区就是云南着名的产茶区,清代西双版纳有名的六大茶山,正是南诏时期的“银生城界诸山”,在银生节度的辖境范围内。而《蛮书》卷六银生节度辖境内的“朴子蛮”,正是西双版纳布朗族的祖先。而这里的“茶”,是泛指“南诏境内之茶”。
从当时居住在洱海地区(一说巍山)的“蒙舍蛮”既然能饮用到原产生银生城的茶,可推想茶在当时已有一定的生产规模,并作为商品,形成一定市场。
但何以要说《蛮书》中所指的茶就是后来的普洱茶呢?我们来看光绪《普洱府志》卷十九食货志所载:“普洱古属银生府,则西蕃之用普茶,已自唐代。”据此可知,云南银生府所产之茶在唐代时就已行销西藏,但尚无精制加工之法,是后来“普洱茶”的初期形态。
以上推断仅仅只是推断,正如“则西蕃之用普茶”里面的一个“则”字,也是推断语气,至今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唐代的云南茶就是普洱茶。(来源:普洱茶吧论坛)